苏妲己,传说中的妖姬狐女
妲己(世称“苏妲己”,冀州侯苏护的女儿,而苏家正是出自河南省焦作市温县苏庄。商纣王子辛的爱妃,有美色,又能歌善舞。《史记殷本纪》记载,殷纣王“好酒淫乐,嬖于妇人。爱妲己,妲己之言是从”。他“以酒为池,悬肉为林,使男女裸,相逐其间,为长夜之饮”。在后代,人们常将亡国之君的过失与女色联系起来,因此,夏之妺喜、商之妲己、周之褒姒就成了诅咒的对象。夏之妺喜、商之妲己、周之褒姒以及春秋之骊姬合称“中国古代四大妖姬”。
美女生平:征服有苏氏,有苏氏献出美女妲己。纣王迷于妲己的美色,对她言听计从。妲己喜欢歌舞,纣王令乐师师延创作靡靡的音乐、下流的舞蹈,在宫中朝夕欢歌。妲己伴着靡靡之音起舞,妖艳迷人。于是纣王荒理朝政,日夜宴游。纣王还在沙丘设“酒池”,悬肉于树为“肉林”,每宴饮者多至三千人,令男女裸体追逐其间,不堪入目。
九侯有一位女儿长得十分美丽,应召入宫,因看不惯妲己的淫荡被杀,九侯也遭“醢刑”,剁成肉酱分给诸侯。有诗曰:诸侯之女承恩露,玉帛金丝绣华服。美若九重天仙子,实为殷商亡国狐!
妲己喜观“炮烙之刑”,将铜柱涂油,燃以火炭,令犯 人行其上,跌落火红的炭中,脚板被烧伤,不时发出惨叫声。妲己听到犯 人的惨叫,就像听到刺激感官的音乐一样发笑。纣王为了博得妲己一笑,滥用重刑。
纣王的无道,激起人民的反抗。周武王乘机发动诸侯伐纣,在牧野之战,一举灭商,纣王逃到鹿台自焚,妲己也被斩首而死。
出身奴隶:妲己实为奴隶之女,商纣王在其所处时代实属异类,并不信神,当然也不信奴隶就天生卑贱,所以宠幸妲己。但后世人因妲己奴隶身份卑微故将妲己描写为狐妖,符合当时奴隶与禽兽等同的思想。
据说有苏氏是以九尾狐为图腾的部落,所以才会有《封神演义》这般附会。虽然妲己不是狐狸精变的,可照样把纣王迷得五迷三道,“妲己之言是从”。
根据正史记载,他不但投妲己所好,作“新淫之声、北鄙之舞、靡靡之乐”,还搜括百姓钱财,修建起高大宏丽的鹿台,里面置满奇珍宝物。同时,“积糟为邱,流酒为池,悬肉为林,使人裸形相逐其闲”,彻夜长饮,欢嬉达旦。真可谓荒淫之极。
最过分的是,他耳根子特别软,最听妲己的话,甚至到了“妲己之所誉贵之,妲己之所憎诛之”的地步。这样以来,天下就无法太平起来,老百姓埋怨,各诸侯反叛。这时,妲己又给纣王出了一个狠招,发明了一种惩治犯 人的刑法,曰:“炮烙之法”。就是把一根粗大的铜柱横放,下面架起炭火炙烤,然后命“有罪者行其上”,没走几步,就纷纷掉进火红的炭火里,活活烧死。每次看到犯 人在炭火里挣扎惨加,妲己“乃笑”。如何笑,是大笑,还是冷笑,就不得而知了。
对于这种冷酷而变态的做法,纣王的叔叔比干实在看不下去,就向他进谏说:“不修先王之典法,而用妇言,祸至无日。”这话戳到纣王的痛处,非常生气,觉得他这是“妖言”惑众,给他难堪。这时,妲己又在一旁添油加醋,樱桃小口一开,吐出一句血淋淋的话来:“我听说圣人心有七窍……”纣王一听,爱妃有如此求知之心,那就打开看看吧。于是,“剖心而观之”。
史书还记载,他还将九侯﹑鄂侯两位臣公醢之、脯之,就是一个剁着肉酱,另一个做成肉干;而另一位西伯侯(即周文王姬昌)本也要“炮烙”,但他很聪明,马上服软,并献给纣王“美女奇物善马”,以及自己的洛西领地,纣王这才松口,把他放了。后来,有点头脑的大臣,装疯的装疯,卖傻的卖傻,投敌的投敌,流放的流放,这样以来,自然民心向背,诸侯离心,很快,西伯昌的儿子周武王就起兵造反,将他打败。他不愿投降受辱,便穿上最漂亮的衣服,戴上最好的宝物,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。而他的美人妲己,结果更惨,被反绑、砍了头不算,还被挂在小白旗上,给天下人看,说要让天下的女子都引以为鉴。
妲己真有这么坏么?无论正史典籍,还是稗官野史,妲己都是一个蛇蝎美人,可谓千古淫恶的罪魁祸首。这样论调已经家喻户晓,深植人心,但问题是,历史的真实情况真是这样么?
先说纣王,历代已经把他符号化成一个暴君的形象了。可这个形象离他真实的情况还是有很大的距离。春秋时期,子贡早就有点看不过去,他愤愤为纣王鸣不平,说:“纣之不善,不如是之甚也!是以君子恶居下流,后世言恶则必稽焉。”
而在春秋时期,关于纣王的罪状还只限于“比干谏而死”,到了战国时期,比干的死法就生动起来,屈原说他是被投水淹死,吕不韦的门客则说他是被剖心而死,到了汉朝司马迁写《史记》的时候,已经有了更生动的演绎,说是纣王剖开他的心是为了满足妲己的好奇心,想看看“圣人”的心是不是七窍。而在晋朝,皇甫谧因为职业是医生的缘故,写些文史文章的时候,也不免会犯 些职业病,又演绎出纣王在妲己的怂恿下,还解剖了怀孕的妇女,要看看胎儿形状。纣王纵是不好,也不至于如此之坏。后世书生们根据个人好恶,纷纷加工演绎,以讹传讹,其谬岂不大哉?
而关于纣王最著名的“酒池肉林”、“炮烙”的传说,周时的文献没有记载,春秋时也没有,可到了战国末期,韩非子突然很生动地描绘起来:“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,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,必将犀玉之杯;象箸、玉杯必不羹菽藿,则必旄、象、豹胎;旄、象、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,则锦衣九重,广室高台。居五年,纣为肉圃,设炮烙,登糟丘,临酒池,纣遂以亡。”
据说韩非子口吃,可文章非常雄辩,这样充满想象力的文字便是明证。但那时诸子百家个个口才了得,为了推销个人的主张,论证自己的观点,不免只顾激扬文字,“强”词夺理了。
很多论据,也多是“想当然耳”。便是“不虚美,不隐恶”的司马迁,有时也会润润笔。譬如他在韩非子“酒池肉林”的基础上,又加上“男女裸奔其间”的合理想象。当然,在他之前,已经有人在酒池面积上大做文章,说可以“回船糟丘而牛饮者三千余人为辈。”这样的想象力只能用疯狂来形容。
也许,在他们看来,反正纣王形容得再淫荡、再荒唐也无妨。历史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警示后人嘛,于是,他们的想象和润色,便常常显得坦然而大方。譬如司马迁之后的史学大家刘向,就把纣王鹿台的面积升级为“大三里,高千尺”,而晋朝的皇甫谧觉得还不过瘾,一咬牙,把鹿台的建筑面积提高了十倍,达到“高千丈”的地步。
同时,妲己的妖孽和毒辣形象也逐步升级。从《尚书》里讨伐纣王的一句“听信妇言”开始,到《国语?晋语》:“妲己有宠,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。”再到《吕氏春秋·先识》:“商王大乱,沈于酒德,妲己为政,赏罚无方。”都还是不太离谱的合理推断,再到后来,年代愈久,想象力就愈浓厚,写出来的史料也就愈生动,直到后世的《封神演义》,因为没有史家的顾虑,加上历代文人提供的诸多素材,演绎起来更是神乎其神。千古恶女的罪名,也终非她莫属。